写在前面:昨天,重症监护室里的医生告诉我们兄妹,我母亲情况不太好,可能要做切气管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直很难受,眼泪总是控制不住,没有心思更新小说。敬请各位友友见谅。半夜睡不着时我写了下面这篇文章。
我受苦受罪的母亲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84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插着肺管挂着氧气,身上还带着各种检测仪器的管子。写到这些,我已经泪流满面,心里一阵阵抽痛。
我的母亲是在3月7日晚上九点多钟出现的第二次脑出血症状。第一次脑出血是在七年前,那时母亲已76岁。当时医生考虑我母亲年纪大了,开颅手术风险太大,最终使用保守疗法钻孔手术。当时听医生讲钻孔手术是用电钻把头盖骨钻个孔时,我的心里像今天一样一阵阵揪疼。我不知道母亲忍受了多少痛苦,最终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又回来了。
我的母亲第一次脑出血命是保住了,但是从此留下后遗症半身不遂。一项做事利索的母亲,当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不受大脑支配不能动弹时,她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一度哭闹不止。常说母子连心,每次看到母亲哭闹,我心里总是跟着一阵阵难受。
我的母亲一辈子很不容易。她年轻时,我父亲在外地上班,她在老家既要照顾我们兄妹四人的吃喝拉撒和学习,还要像男人一样下地干农活。如今,她的儿女都已成家立业,到了她颐养天年的时候,她却得了这受苦受罪的病。我很想替她分担些痛苦,可以我的想法违背科学是不可行的。
我的母亲是位坚强的母亲,她一直认为自己坚持康复训练,还能恢复到以前那种行动自如的状态。所以她第一次脑出血出院之后,一直按照医生的要求每天坚持康复锻炼。我经常看到她抬胳膊抬腿时累得满头大汗,她也没有停下来,直至咬牙坚持练习完医生要求的时间。
可能由于我母亲年纪太大机体恢复慢的原因,我母亲坚持锻炼两年后,效果并不明显,右半边身子仍然不能活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的母亲半身不遂坐在轮椅上已经七年时间。我们兄妹都以为母亲不会再出什么大的状况,没想到上周日晚上我母亲又出现了第二次脑出血。
由于我母亲最近刚从我家回老家不久,所以当我在另一个城市接到我哥打的电话说我母亲生病住院时,我火速买了回老家时间最近的火车票,医院。
当我走进病房,第一眼看到母亲带着氧气罩,身上带着几条管子昏迷不醒时,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我的老母亲又受罪了。
我母亲在普通病房时医院的第二天醒过来的。但是她却不认得她的儿女了。我多次问她:“妈,你认识我吗?我是您闺女啊”。她总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开始胡乱地撕扯衣服。医生说那是无意识的举动。
因为母亲这次脑出血量不多,我们医院住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让我们兄妹没想到的是,母亲住院第三天开始发烧。温度总是在38度以上。经过医生检查,我母亲是肺部感染。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报告显示我母亲肺部感染严重,医生让我母亲进了重症监护室。医院规定,病人家属是不能进重症监护室的,我们只好回家等候消息。
母亲进重症监护室时前两天,医生说我母亲的状况有所好转。当时我们兄妹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放松了一些。心想着,也许再过三五天,我母亲就可以回普通病房了。但是,令我们兄妹猝不及防的是,今天上午,医生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兄妹,根据我母亲的病情,他建议给我母亲做切气管手术。
我听到要给母亲要做切气管手术,当时就受不了,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眼泪总是止不住。我知道我母亲又要受大罪了。我不同意我母亲做那个手术,医生说不做那个手术,我母亲的病就可能继续恶化。最终我哥哥同意了医生的建议。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我一想到我那受苦受罪的母亲,我就睡意全无。眼泪总是止不住,嗓子眼总像有东西堵住一样难受。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里都是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孤立无助任医生做切气管手术的可怜痛苦模样。
今夜我一定是无眠了。惟愿我的母亲能再次度过难关,从重症监护室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