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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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5 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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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期)

我那聪明的表姐夫

作者:大漠驼铃

表姐夫走了,心里有些伤感,有些难过,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我的表姐夫,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一个聪明,不,应该说是绝顶聪明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人情世故从来都是明白帐。他善于盘算,小至家里的经济开销,大至事业的仕途运作,没有一样,会不进入他的小算盘里。但他待人接物拿捏到位,但凡认识他的人,都感叹他智商极高,人脉极广,人缘特好。他是某个县的公路局书记,在他工作的范畴里也算是个权利人物。他几乎每天都在忙碌,托他帮忙办事的人,需要处理的各种事务。我的这个精明表姐夫,却找了个善良软弱老实的妻——我的表姐。还有一个懦弱胆小,见了他如同小老鼠撞见猫的儿子。我的表姐父母去世早,我父母这边就是她唯一的娘家。我怀着儿子的时候,表姐就将我接去她那儿照顾。表姐夫家兄妹多,他是老大,还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孩,与父母全都住在一个单元的几层楼里。在当地,他们是小有名气的“某家”。这样一个大家庭却很融洽的相处在一起。表姐夫的父母善良豁达,大家偶尔在伯伯阿姨底楼的老房子里,几个妯娌弄上几桌菜,再捣鼓一点豆花什么的,几辈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嬉戏逗闹,温馨而幸福。只是在这儿生活了一些时日后,却发现这家的男人们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以表姐夫为例。那时他选择暂停机关工作,下海经营货车。我的表姐每天都要5点半起床给他弄早饭,余下时间还要上班和整理家务。可表姐夫每次回到家里,待表姐视同仆人,基本上看不到他们之间的交流。大家坐在客厅聊天(也基本上是我和表姐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表姐就呆在一边沉默着。我很纳闷,也曾问过表姐,你们干嘛不说话。姐说:他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说我什么都不懂。表姐夫对我姐的漠然态度让我心里难受。只是在表姐的家,我也只能算是个寄居者,能够去说什么?。后来的一件事,让我终于发了飙。一次我正在客厅与姐还有侄儿聊得开心,表姐夫回来了。姐一下站起来去给他拿鞋子。小侄儿(小学四年级)紧张的对我说:“姨,不要说我回来了哈。”然后像受了惊的小鸟,慌张的藏在沙发的角落。表姐夫坐在客厅里,还是与以往一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可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安,时间在流逝,一分一秒,我的小侄儿已在沙发的角落呆了一小时左右。后来,伯伯上来叫我们下楼吃饭,表姐夫就先下楼了。侄儿从沙发角落站起的时候,小脸都憋红了。我心疼的问侄儿:“为何如此害怕?”侄儿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怕他。”那一刻,我是真的有些愤怒了。当我与表姐夫再次坐在客厅里的时候,我神色凝重,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和的口气说:“表姐夫,吃饭前,你在这里坐了多久?”。表姐夫有些奇怪我的问题,但如实回答一个小时左右吧。我不容他置疑,再次抛出另一个问题:“除了我们俩个还有其他人吗?”表姐夫更奇怪了,他说没有哇。我试着笑笑,可是,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终于喷薄而出。我说“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一小时,你的儿子就蹲在那个角落不敢动一下。他是你的儿子呀,像个小女孩那样胆小害怕。他怎么会那么怕你,不敢跟自己的父亲同处一个客厅,你还寄望你的儿子长大了是个男人吗?”表姐夫听完我劈头盖脸的一番责问后,流露出诧异之色。沉默稍许,叹口气说:“他怕我?他怎么会这样怕我?”。表姐夫沉默的低着头,一副凝重的表情。我心里有些难过,一个男人连儿子如何会怕他,都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于他,我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去责怪。尔后,我们都推心置腹的谈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表姐夫多给儿子一点父爱多给妻子一点体贴与呵护。表姐夫,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心怀几分对儿子的愧疚,坦诚反省了自己对家人关心不够,表示今后对家人的关心会多一点。我想我姐的家,我姐的一家子从此会幸福,是的,肯定会。我儿子满月后,我回到重庆,每年的春节我都会去表姐那儿一起为我们过古的先人上坟,这也算是一年一聚吧。表姐夫变了许多,姐说表姐夫对她要关心些了,也会时常与儿子谈谈心,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侄儿后来在重庆读了大学,每周就住在我家里。大学后又当了兵,在部队里打的第一个电话,寄的第一张相片都是给我。姐说:侄儿就喜欢听我的话,相信姨。侄儿是个老实的孩子,记得他曾困惑的对我说:“姨,我爸爸教我的一些道理,我不知道该不该听?该不该那样去做?”他谈了父亲言传身教对他的影响。也无非是一些精明之人的算计和谋略。侄儿说我也不相信妈,她没有思想和主见无法交流。我叹了口气,面对这个迷惑的大男孩,不知道该怎样去引导他。我只能告诉侄儿,你有一个如此精明的老爸,却配了一个简单无主见的老妈,你试着去综合一下吧。遇事在脑子里多过过。那天,姐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说表姐夫病了,是脑出血,在医院有十五天没有醒来了。我了解情况后,感觉问题的严重性。我说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姐说知道你忙小孩的事,就没有告诉你。我说其他也不要多说了,尽快转院到重庆,医院。姐还说:“是侄儿一直闹着要告诉二姨”。因表姐夫家中亲人多,大家意见各异。姐说:“她怕自己处理得不好,表姐夫的父母或兄弟子妹会怪罪于她”。为转院到重庆的事,尽管侄儿说一切听从二姨的安排,表姐夫的家里也还是经过了几天的讨论,耽搁了宝贵时间。在这几天里,表姐夫的病情急转直下,动了两次脑积水手术。而其中一次因为开胪手术小了,医院后,小脑坏死被切出三分之二。看着如植物人一般睡在病床上的男人,你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表姐夫,那个精明于世故的表姐夫,心里黯然伤感。薄薄的床单下,是一具任人摆布的赤裸躯体。擅长算计的表姐夫,却无法测算出自己会被如此安放。医生来换药或者推出病房的时候,掀起单薄的床单,我泪奔。我对探视的人说,我们先回避一下。是的,人已至此,除了悲哀,我唯一能做的是尽量给表姐夫保全那么一点点“尊严”。姐说:表姐夫曾给儿子说过:“当你遇到问题的时候,你如果自己解决不了,你什么人也不要去找,只去找你姨就行”。没想到一语成谶(表姐夫家里兄妹多,个个精明能干,都属聪明之人,表姐夫却独将那样的信任托付于我。)表姐夫的精明让人叹服,表姐夫的信任却终是被辜负。我的堂弟医生说,如果医院,恢复的可能性极大。就是在我知道后,听从我的建议也不至此(我的堂弟医生在接到我电话的第二天专们到表姐夫住院地方去看了,医院,他还是有几成把握表姐夫醒得过来。只是,表姐夫家里人商量了几天耽搁了病情)唉,这就是命啊!表姐夫的离去让人伤感。而在他生命弥留之际的一些现象却让人叹息。因为职务的特殊性,求他办事的人也很多。金钱与美色都是迷人诱饵,表姐夫也入了俗套,成了别人诱饵下的大鱼。这条自以为很聪明的游刃有余的鱼儿却触了礁。在他病重之际,一些女人给他的电话信息全部落入了我姐之手。而重戏还在后面。也可能是冥冥中的感应,表姐夫如植物人一样的没有什么反应,偶尔,眼睑却悄然的滑下几滴泪,触目惊心。当他的二弟(在大哥手中借了一大笔钱,我姐和侄儿都不知道)当着他大嫂和侄儿的面对视同植物人一样的大哥说:哥,你放心,我会将钱还给侄儿,也会协助大嫂追讨外面的欠款。表姐夫的嘴唇竟意外的嚅动了几下……他二弟说:“大哥放不下的是他在外面放的款,借给别人的钱,与别人合作的项目,他也只是零星的知道一些。”而这些,我姐和侄儿都一无所知。(大哥将自己的工资收入全部捏在心里,隐性的收入更是讳莫如深,她们从来都不敢问个一二)。姐和侄儿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吃和穿都极其简单,全靠姐微薄的工资收入。有时候姐手里拮据了,还会找她的婆家借钱度日。他二弟私下说,他知道的大哥在外面的投资,粗略算下来也接近万左右。那么,不知道的还有多少?。在场的亲人黯然叹息,这个聪明的精于算计的男人,却终被自己的聪明自私所误。在尘世的最后日子里,也走得不安详。俗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表姐夫却无法言了,但我依然相信他的大脑是运动着的,在生命弥留之际,他也会心怀几分对亲人的愧疚,否则,最后的一滴泪何以流得那样凄凉!表姐夫,记得在你五十的寿宴上,喝得特别开心的你,带有几分酒意与洒脱,对桌上的亲友说:“我欣赏二妹的聪明,她姐要有她一半我就放心了。看着坐在我旁边贤淑的姐,那个在你眼里低如尘埃的妻子。再抬头看着那个豪放大笑着的你——我的表姐夫。这个不屑于顾及我姐感受的男人。心里生出了几分怜悯,为姐,也为你!我笑着接你的话,语调却暗藏几分冷感。我说表姐夫,如我这般聪明的女人,满街举目皆是。而能够如我姐这样贤惠的女人,已是稀有之物。你想了想说:“是的,你姐的确贤惠。”表姐夫,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对我姐的认可,还有短短几分钟对我姐的认真态度。你的世界里唯我独尊,高高在上惯了,可曾体会过家人被忽略的心情?。可曾想过聪明有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在防备别人的时候,也容易伤及自身,伤害你爱的家人。表姐夫,我说的这些都不是对你的悼词,只是心里一种叹息与感怀,请原谅我不用赞誉之辞作你的身后语。那些你生时听滥了的调子,就丢在尘世间吧,不要再污染你通往天堂的路。表姐夫,一路走好,也许你擅于谋略的脑子用脑过度了,也该息息了……作者简介:余铃,女,笔名大漠驼铃。年6月17日生。喜欢散文,新诗,格律体诗类。重庆诗词学会会员,初春二月文学社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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