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有份报告我给小辰了,一会儿他打好了交给你你下午帮我转交给局长。”刑事科科长周瑞国匆匆套上外套,简单地交代着出差之前部分事宜。
柏夜打字的手顿了顿,随后向男人点点头:“知道了科长。”
“好,那我走了,这段时间好好配合小林,有什么事直接找他。”
“是。”
周瑞国匆匆出了办公室,柏夜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斜对角正在专心打字的祝辰,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近期一起杀人抛尸案就要收网了,等这个案子结了,他和祝辰就能有15天的年休假。
身为负责这起案件的组长,柏夜正在逐一审查线索,顺便下达一系列指令。
祝辰噼里啪啦把报告敲好,面无表情地把文件一合起身走到柏夜身边,随手把文件放在了那人桌子上。
柏夜抬头皱了皱眉:“祝辰。”
被点名的人一脸老大不爽地转过身:“队长有什么指示。”
柏夜看着他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僵持了两三秒,祝辰撇了撇嘴:“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回去工作了。”语毕,也不待那人反应,转身就走。
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这俩吵架了,原本叽叽喳喳的几个丫头今天也格外安静。
“……”柏夜终是没再说什么,小孩子发脾气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祝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想起某些人就气得牙痒痒,不过就是熬夜打了几次游戏而已,居然没收了他抢购的限量款游戏手柄?!生气!!哼!!!
整个办公室里除了个别同事小声交谈的声音之外大家都各司其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柏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轻柔的钢琴曲,他按下接听键。
“你好,柏夜。”
“柏哥,是我东子,”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我和小夏蹲到嫌疑人了,那人警惕性很高,这会儿在惠民小区这边,他手里有枪。”
“枪?”柏夜皱了皱眉:“继续监视,注意别暴露行踪,我马上带人过去。”
“好。”
“保持联系。”
“知道了柏哥。”
柏夜挂了电话,站起身:“一组注意,嫌疑人露头了,立刻前往抓捕!”
“是!”
蒋*站在三楼透过老旧的混凝土浇筑成的花窗往外看,街口小吃摊前的两个人虽然和昨天的两个不一样,但看气质,蒋*可以肯定那是两个便衣。
男人收回目光,锤了锤膝盖。
人到中年身体免不了要出些大大小小的毛病。
上周弄死那个小*毛的时候还不觉得,直到把尸体背到河边才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如今过了一周也不见好转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想到那兔崽子最后抱着他的腿哭着求饶的样子,蒋*就恨不得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碎尸万段。
他的晴晴,他从小捧在手心的晴晴当初也是这么求他的吧。
想到女儿,蒋*不免眼眶发酸,蒋晴在家捂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历历在目。
男人摸了摸兜里的手枪,有点重,是一个和他一起打工的工友帮忙弄来的。
蒋*收回思绪,他还不能被抓,他的晴晴还在家等他呢。
柏夜将车停在了距离惠民小区五百米左右的巷口,一行人下了车,朝小区走去。
远远地看见小吃摊前的周亚东,柏夜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同队的一个姑娘若无其事地走到小吃摊要了一份馄饨,很自然地坐到了周亚东身边。
“怎么样了?”姑娘一边刷手机一边轻声问。
“还在小区里。”
惠民小区是一个三十年的老旧小区,居民大半都是老人和孩子,柏夜远远地眺望着小区进进出出的人流,耳机里有周亚东两人的低声交谈。
正说着,一个带着鸭舌帽走路有些跛的中年男人双手插兜跟着人流出了小区。
柏夜对着身后的人摆摆手几人快步向男人身边靠拢。
蒋*感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他转身便看见一身气质不凡的柏夜,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了一位老人身边带着的小女孩。
“啊——彤彤!!!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孙女!”
“有枪他有枪!快报警!”
“救命啊——杀人了——”
“呜呜呜呜——奶奶————”
一时之间人群顿时散开,惊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别动!警察!”柏夜见情况有变,掏出了证件和配枪,不远处的便衣也纷纷围了过来。
蒋*微微弯腰,把只到胸口的女童箍在怀里,一支枪指着她的脑袋。
他的手有些发抖:“你们别过来,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打死她!”
“蒋*!别再挣扎了!”柏夜双手握着枪,对着男人喊话。
“不!这不是我的错!”男人拖着女孩向后退了两步:“都是那个小畜生,是他!他侮辱了我女儿!你们不能抓我!”
“你别激动!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们反映,先把孩子放开!”一旁的女警有些看不下去,生怕男人粗手粗脚伤了孩子。
“你们这群警察都是一群饭桶!还不是那小畜生家里有钱!我报警了但是有用吗?!”男人说着又把枪往女童头上顶了顶。
“唔哇————奶奶————”女孩一个劲儿地哭着,小脸通红。
“闭嘴!别他妈的哭了!!!”
“蒋*!”柏夜眯了眯眼“想想你的女儿,也是这么大过来的,”他的声音略微缓和“她也是别家的女儿,想想你当初的心情,她还那么小……”
说到这,蒋*有那么些许松动,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怀里的女孩儿一直在抽噎,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他的晴晴也一样是小小的,香香的,笑着喊他爸爸——
偷偷摸到男人身后的祝辰抓住机会扑了上去,将女孩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蒋*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红着眼抬手对着祝辰开了一枪。
“祝辰!!!”飞奔而来的柏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劣质的枪支发出巨大的声响,子弹擦着男人耳朵边儿嵌入了身后的墙体中。
蒋*被四个人摁倒在地。
枪响过后,祝辰的脑子嗡嗡直响,他捂住左耳,缓缓蹲下了身子。
“你怎么样了?”柏夜蹲在了祝辰身边。
“唔……”小伙子有些迷糊:“抓住了吗?”
“抓住了,让我看看。”柏夜掰开了祝辰的手。
子弹是擦着耳朵过去的,蹭掉了一大块儿皮,还因为离得近伤口附近黑黑的,外伤不怎么严重,但听力就不好说了。
“祝辰,听得见我说话吗?”
“声儿有点小。”
医院————
“没什么大问题,”胖胖的女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就是突然声音太大耳鸣有些严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影响听力,就是最近可能容易耳鸣。”
“好,谢谢医生。”
祝辰坐在休息区浏览着
蒋*,43岁,A市定安县人,38岁妻子去世,常年在外打工,家里有一15岁的女儿。
上个月去定安县公安局报案称自己女儿被人性侵,两天后公安以谎报案情罚了他,如今证实当初接警的根本就不是警察。
蒋*没什么文化,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筹划了快一个月,上周凌晨在酒吧堵着了人……
“啧……”祝辰皱了皱眉“畜生……”
他想了想打下几个字:
有法律援助吗?
周亚东:有的,但是他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律师不太好找。
祝辰:行吧,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周亚东:好的!我听说你和柏哥的年休假批下来了,准备去哪啊?
看到这句话,祝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后默默打下三个字:再说吧。
柏夜拿着片子下了楼,看到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祝辰,走上前:“不严重,就是你的伤口别沾水。”
“嗯,知道了。”祝辰拿过片子,起身就走。
“等等。”柏夜一把拽住他“你去哪?”
“你管我。”
“年假批下来了,跟我回家。”
“我不!”祝辰拿着东西快步往出走。
“祝辰!”医院不适合吵架,柏夜也只是快步跟上。
“你站住!”
祝辰是被柏夜强行扭送回家的,两人打了一架,脸上都挂了彩,柏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祝辰是被反拷着双手带回家的,柏夜用外套搭在他身后,直接打了个车回家。
男人摔上门,借着比祝辰高了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一只手捏着那人脖子:“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我们就来好好算一下账。”
装修精致的房子中间有一面实木的雕花屏风,作为客厅和餐厅的隔断。
柏夜把人推着走到房间中央,刚松开一只手铐祝辰便一拳抡了上来。
男人早有防备,抓住那人的胳膊向后一扭,随后踢在祝辰膝弯,将手铐穿过镂空的雕花,把人拷在了屏风上。
膝盖磕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得一声,祝辰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跪在地上,双手被拷在前面,就算站起身也只能呈90度鞠躬的姿势。
“柏夜!你他妈……”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正转过头要骂人的祝辰看到柏夜手里拿了一捆东西丢在他面前。
长长短短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有板子、藤条、皮拍之类的,每一类又分好几种,光板子就有竹板、木板、塑料板等。
柏夜将衬衣袖扣解开,一点一点把袖子挽上去,随后一只手压着祝辰的脑袋,一只手探到那人腰间去解了皮带,抽出来对折,随后将内外裤直接扒了个干净。
感受到身后彻底光了,原本炸毛的小崽子顿时慌了神:“柏夜……你……唔!!!!”话还没说完便生生挨了一下。
柏夜右手握着皮带,左手压着祝辰的背,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小麦色的皮肤迅速浮肿,一道道红痕分外醒目。
祝辰咬着牙,身后每一次疼痛都让他不禁呼吸一颤。
他被柏夜压得弓着腰,皮带抽在身上“啪啪”得响。
“柏、唔……柏夜……!!!”连着几下挨着抽下来疼痛连成了一片,祝辰忍不住想要直起身子,挣扎得格外剧烈了些。
柏夜见状也懒得压着他了,左手一松,还不等人反应,连续的五下横贯了两片臀瓣,尽数重叠在了一起。
“啊——”饶是毅力再好,祝辰也忍不住低声痛呼一声,他被打得一个趔趄,胳膊肘抵在了屏风和木质脚柜链接的边缘。
柏夜停了停,看着祝辰原本就略微浮肿的臀峰上一大段红,周围的皮肉慢慢地浮起了肿痕。
皮带再次落下,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
祝辰发觉自己不管说什么身后的人都不会再有多余的反应,索性闭着眼死磕。
然而柏夜的皮带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能很精准地找最痛的地方抽——虽然在祝辰看来哪里都疼。
随着皮带在身后呼呼作响,热辣的疼痛一波一波炸起,层层叠加在一块儿比火烧还难受。
柏夜握着皮带的手紧了紧,狠狠一下抽在臀腿交界处,原本有些红肿的皮肉迅速地凹陷下去又迅速地鼓了起来,浅浅的青色从皮肤下渗出来。
“啊——!!!”
柏夜扬起手,又是一记皮带打在了臀峰,抬手便又是一道青痕。
祝辰疼得被拷住的手狠狠地挣了挣,手铐和木头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
柏夜再次伸出左手,这次直接将人摁在了隔断上,一下一下抽得格外仔细。
炙热的疼痛好像被砸进了肉里,祝辰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发热肿胀,终是没忍住说了软话:“柏夜……别……别打了……”
身后的人停了手,压低了声音问道:“知道错哪了吗?”
这种教训小孩子似的问话虽然并不陌生,但还是让祝辰红了脸:“我……我不该熬夜打游戏……”
“还有呢?”
“我……啊!”柏夜又是一皮带抽下来,疼得祝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该跟你耍脾气……”
“继续。”
“唔……我………………”他把头抵在隔断上深吸了几口气“今天是我冲动了。”
似乎是终于满意了,柏夜松开了压着面前人的那只手,却是话锋一转指了指地上一堆东西:“自己挑三样吧,每一类一个,各五十下。”
“柏夜……”十分清楚身后男人手劲儿的人知道一百五十下自己估计得在床上趴个好几天,顿时有些畏惧。
“你不选也可以,我继续了。”不待那人回应,柏夜直接抬手就抽,专挑伤势最重的地方,一下比一下狠。
“我啊——我选!我选——”祝辰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地遮住了一只眼睛,他拧着眉头,犹豫了半天问出一句话:“皮带能选吗?”
柏夜看了看手里握着的东西十分‘大度’地点点头:“可以。”
“竹板和……”祝辰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藤条、树脂鞭、竹节鞭???真不知道柏夜从哪找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树脂鞭他挨过,当初在警校的时候教官手里就拿的这东西,那玩意儿挨一下绝对能爽好几天,至于竹节鞭……看着就疼,还是算了吧。
“……藤条吧”犹豫再三,祝辰选了藤条。
这三样又不是没挨过,还能要命咋?!
然而祝辰没有想到的是,这三样他只是没有合起来挨过罢了。
“行,”柏夜将竹板和藤条挑出来,将其他的踢到一边儿“先哪个?”
“………………皮带吧………………”
皮带的破空声响起,原本就满是伤痕的皮肉变得更加敏感,刚刚的小插曲让受伤的地方有了反映的机会,部分伤处呈现出淡淡的青紫,此时此刻一条横着的瘀伤肿了一指高——祝辰知道,柏夜是真的生气了。
祝辰额头抵在隔断上,微微弓着背,像是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柏夜皮带一甩,他脊背颤了颤,求饶被狠狠的皮带噎了回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死死抓住厚实的木头边儿,咬紧了后牙槽。
皮带又尖锐地划过空气,祝辰的脑袋微微下滑,埋在了两只手臂中间,他低着头,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呜咽,像被欺负的小兽一样。祝辰深吸一口气,冷汗顺着打湿的鬓角滴在地上。
祝辰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五十下的,他只觉得全身脱力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柏夜解开手铐的时候他免不了内心一阵欣喜,想着那人到底还是心疼他。
谁知那个心疼他的人只是冷着脸沉默着将人抱到了床上,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竹板和藤条丢在他面前:“接下来用哪个?”
“柏夜………………”祝辰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他突然有那么一丝害怕,心飞快地跳了起来。
“用哪个?”男人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雪白的衬衣和纯色V领毛背心衬得人高大英俊,但那人不容质疑的气场却压得祝辰喘不过气。
趴在床上的人心里暗暗叫苦,只能一咬牙,将脸埋在臂弯中:“竹板……”
柏夜在祝辰身下垫了个软枕,让那人原本就肿起来的屁股抬得更高了,他拿起竹板在手里掂了掂,竹板不重,打在身上相当清脆。
柏夜握着板子,嗖嗖嗖打得很快,一连十下全叠在了一块儿,原本就肿胀的地方迅速又透出了不正常的红色。
祝辰一时有些趴不住,身子歪向了一边。
“趴好。”柏夜冷冷地开口。
床上的人微微喘了口气,又挪回了原位。
竹板虽轻,可疼痛却是丝毫不逊色任何工具,何况原本就带着伤,两轮下来祝辰一个一米八的男人都忍不住带了哭腔:“柏夜……我……我知道错了……”
身后的人不理他,清脆的响声响彻安静的卧室,祝辰痛到呜咽,却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闪躲————他怕躲了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柏夜听着祝辰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却依旧不曾心软,想到今天的情形,男人还是忍不住后怕。
虽然身为刑警,在追捕过程中出现各种意外都已见怪不怪,但是想到这个人是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就止不住怒意,万一哪一天这人没了,难道要让他去坟前责怪他的莽撞吗?
想到这儿,柏夜下手不免又狠了几分,一板子砸在他的大腿上,光洁的嫩肉被打得凹下去,马上又弹了起来,一道红色的板狠浮起来。
“嗷——”祝辰被这一下打得滚在了一边,伸手去揉大腿根,那里一道三指宽的板痕渐渐浮起,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哀求:“我……我疼……”
“趴回来。”柏夜拿着长长的竹板点了点软枕。
“柏夜…………”
“趴回来!”
剩下的十来下柏夜打得极快,根本就不给床上的人喘息的机会,几板子下去,祝辰趴在床上喘着粗气,眼泪顺着眼眶溢出来。
正趴在床上难过的人眼看着柏夜又拿起了床上的藤条,他眼疾手快地攥住了那人的手腕:“柏夜!我……我不行了……好疼……”
柏夜垂眸看他,眼里依旧没什么情绪。
“我错了,我、我不敢了……”祝辰吸吸鼻子,轻微哽咽。
柏夜看着他流下的眼泪,喉结上下动了动,男人伸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在他眼底蹭了蹭,随后轻声道:“忍着。”
“………………”老天啊,干脆给我个痛快吧!祝辰有些绝望,他觉着自己再挨就要原地飞升了。
藤条带着风呼啸而下,祝辰绷紧了脊背,只第一下,祝辰便疼得痛哼了一声,双手抱住了脑袋。
第二下,床上的人痛到忍不住,叫出声来。
“柏、柏夜……呜——我啊——!!!”
连着挨了几下,祝辰终于毫无顾忌地惨叫出声,床上的人实在忍不住,伸出右手将微凉的手背放在了身后,哭着认错。
“柏夜柏夜……我错了……不打了好不好……”
柏夜没吭声,只是顺手把他两条胳膊都握在手里,祝辰的手腕还有刚刚手铐磨出的红痕,男人拿起刚刚顺手放在床上的手铐,把两只不安分的手反拷在了那人腰间。
“呜——柏夜——”见求饶无果,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顿时哭出声来。
柏夜心里觉得有些无奈,手里藤条一转狠狠落下,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祝辰的头猛地抬起来,脖颈拉成一个痛苦的弧度,随即又低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臀部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一条有些泛黑的瘀痕飞快地浮现起来。
“哥!哥!!!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祝辰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反正两人能做的都做了,这会儿还是狗命要紧。
柏夜不说话,一下一下打得极为认真,藤条扬起时带动的劲风凌厉,祝辰听见那声音就忍不住颤抖,炽烈的疼痛仿佛一直钻进了骨头里。
“唔啊——”床上的人哭着惨叫,声音有些沙哑:“哥哥哥哥哥——啊——!!!”
打了约莫二十来下,眼看着已经无处下手的地方肿胀不堪,再打下去估计要破皮,柏夜轻叹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藤条。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手铐,沉默地坐在床边。
祝辰趴在床上哭得惨兮兮的。
直到哭声渐止,男人才疲惫地开口:“祝辰,你知道今天蒋*开枪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祝辰一愣,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小声道:“不知道…………”
“我在想,”柏夜低着头,眼里有道不清的情绪:“如果你没了,不管他是不是值得人同情,拼上我这身衣服,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
床上的人脊背顿时有那么一瞬间僵硬,沉默了良久之后,终是满是愧疚地张了张嘴:“……对不起。”
“以后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好吗?”
“……好……”